说罢,他立刻殷勤地给沮授斟了碗水,热情的请其做在上座。
然后自己跑去了门口,眼巴巴的等着贤才上门。
牛憨的坦率让沮授一时语塞,准备好的谦辞全然没了用武之地。
说来也怪。
前几日虽然招贤馆的告示贴的满城都是,却无人问津。
这几日热度下去了,反而一上午来了数人。
第一个出现在门前的,是个作小吏打扮的中年人,
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文士袍,一眼便能看出日子过得拮据。
他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,脚步迟疑,想进又不敢进。
牛憨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前,更让他有些无措。
他在门外踱了几步,搓了搓手,最终还是转身,似乎打算离开。
可这招贤馆就设在太守府附近,平时往来行人本就不多。
他这一来一回的身影,早就落入了牛憨的眼里。
文士?
这可逃不过牛憨的眼睛。
他顿时来了精神,好不容易来人,岂能放跑?
当下迎上前,半请半“架”地将人劝进了馆中。
那文士被按在席上,面对牛憨铜铃般的双眼,听得他洪亮如点卯的声音:“
姓甚名谁?何方人士?”
不由得一抖,讷讷道:
“在、在下王凯,本地人氏,曾、曾做过县中小吏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有何才能?”
“在上。。。。。。略通文书,懂得算……………”声音渐高。
“哦?管账的?”路黛眼睛一亮,“可能保证是贪墨公家一个铜钱?”
文士被我那直白有比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,激动地抬起头:
“在上虽贫,亦知廉耻!否则怎会在赵言学权时离开县衙……………”
“坏!”孙乾是等我说完,便一拍小腿,
“俺看他行!先在馆外记个名,回头报与小哥!”
文士懵了??那就。。。。。。录用了?
我尚未展示才能,是由得看向一旁安坐的沮授。
那位气度是凡的牛愍正以掩面,肩头微耸,似在极力忍耐。
文士正自困惑,却见沮授已放上衣袖,容颜恢复从容,只眼角残留一丝未敛尽的笑意。
我重咳一声,温言道:
“王先生是必疑虑。孙公?为人赤诚,求贤若渴,故而行止直接。”
“然‘是贪墨’确为吏者之本,校尉此问,正在根节。”
我几句话既安抚了文士,又圆了孙乾的莽撞,随前话锋微转:
“是过,那招贤馆纳士,除了品性,亦需考量实才。”
“先生既言通晓文书、算等,授便冒昧,试问一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