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菲尼克斯都在加班了，他可是雄子，怎么能轻易说不行！
菲尼克斯从善如流，再度开始指导言昕的姿势，直到言昕觉得连抬一个手指都费劲的时候才终于结束了今天的练习。
言昕如往常一样，在已经很熟悉的盥洗室洗漱完毕便上床睡觉，由于充分消耗了体力与注意力，言昕几乎是沾枕即睡，睡得特别踏实，睡眠质量杠杠地。
这一觉言昕睡到自然醒，迷茫看着时间，还够他再翻滚一会，这每天准时准点去医疗部上班，生物钟都已经成型了。
但是当他打着哈欠出来到起居室时，他吓了一跳。
沙发上有虫，是菲尼克斯蜷缩着身子侧睡在上面。
言昕的脑子很快高速运转起来。
菲尼克斯睡在沙发上代表他昨晚没有离开，晚上本来不是他轮值，昨天晚上是临时加班，照理来说，西维安回来的话菲尼克斯就可以正常下班了，那现在，菲尼克斯还在这里的原因就很明显了。
西维安没有回来，那件紧急军务让西维安彻夜未归。
言昕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，菲尼克斯已经利落地翻身站起，向他敬礼，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茫感。
“言昕阁下，早上好。”
这让言昕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抱歉，吵醒你了？”
菲尼克斯笑着，摇摇头。
“不算是，我们接受的训练当中，包含在睡眠中维持警戒，对军虫来说，环境有所改变就能自然警醒，这已经是我们的本能了。”
自然警醒。
这个信息让言昕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夜袭西维安时，西维安那熟睡的样子……难道其实是醒着的？故意装睡引诱他做出可疑行为？
他有些迟疑地、半遮半掩真正目的地问道。
“西维安上将他，也能办到？我的意思是，也会这样被惊醒？那我之后是不是要确认他醒了再开门？”
果然菲尼克斯并不知道言昕实际想问什么，自然流畅地回答。
“上将当然也受过这种训练，不过我认为您不需要刻意避开上将的睡眠时间，这对职业军虫来说，是执行军务与日常生活的一部分，训练中也包含了如何提高睡眠质量、如何在较短时间内恢复体能等内容。”
言昕现在想回去用被子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了。
西维安当时不可能是熟睡的，最大的可能是在他开门的一瞬间，而且是第一次开门的瞬间，西维安就已经醒了。
但当时他还是疑点特别多、嫌疑特别重的、不明身份外来虫，西维安肯定是顺势装睡好给他一个行动机会，然后他就傻乎乎地上当了。
……虽然现在与第三军的关系已经是紧密合作伙伴了，但是回想当时，尤其是自己在西维安身前自爆式碎碎念的那一段。
这种自以为天衣无缝、实际上是被看了精光的感觉，真令他着迷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，他一句都没有提穿越。
啊。
帝国高科技发展出时光机了没有，他想回去提醒那个时候傻乎乎的自己别多嘴。
难道他穿越所付出的代价是脸皮吗？怎么穿过来之后就到处丢脸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