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就干脆站着了。
“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，你都会替我补齐剩下的理由吧。”未央说道。
“回答继续留下，你会认为我心软善良，会好好对待你的兄弟们。”
“回答拒绝，你会认为我果断干脆，有野心也有魄力。”
“如果我含糊其辞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你会认为我心思细腻，不愿为难其他人。”
未央微微低头，和眼前的付丧神直直对望着，几乎将他所有的情绪纳入眼底。
显形不过三四天的短刀付丧神，哪怕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，在拥有复杂情绪的人类特前伪装情绪还是过于笨拙了。
“你问我这个问题，也是为了加州清光吧。”未央说道，余光清楚瞥见红色的身影。
“我不会回答你刚才的问题，因为我给出什么答案对你来说都不重要，对我而言也没有追溯回忆的必要。”未央挺腰抬头，从胸前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但是，我会回答加州清光的问题。”
“而这……”未央转过头看向企图把自己藏起来的加州清光，像是抓猫一样地用视线紧紧锁定他，“需要他自己来问我。”
加州清光：……
“所以，要跟上来吗？”未央问。
红发付丧神满脸通红，始终不敢直视未央。
一股推力突然把他推了出去。
清光一个踉跄，回头看是今剑。
今剑学着审神者之前双手叉腰强势的样子，却对着清光露出鼓励的笑容。
去嘛去嘛，只是问话而已。今剑好像是要这样说的。
于是清光跟上了未央。
天守阁和其他初始本丸差不多，条件简陋，装修简洁。
可在为数不多的物品上，又体现出两位不同审神者的性格年龄差距。
“她的房间里也有照片吗？”未央问道。
清光这才意识到视线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照片，不由得面颊更红，“不，不是。她桌面上更多的是演讲稿。”
未央了解过，清光的前任审神者是一位政客，那么放着演讲稿很符合人设。
“现在你可以问出想问的问题了。”未央坦然说道，“或者说，你在纠结什么？”
审神者坐在桌前。
桌面上有电脑，整齐的纸质文件，相框，签字笔和笔记本。
而她就这样坐着，巧克力色的眼眸坦诚又理所当然地看过来。
过分直白，连一点点纠结拧巴的情绪都被强行打散了。
好严肃的场景，简直和电视剧里的面试场景一样（市政大楼等候室里有电视机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