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铮冷脸了。
好心扶你,你还骂我?
宋铮本来是想把他拉起来,这一下,拎起来之后脑袋一甩,又将人撂倒在地。
“哎呦!”县尉摔了个四脚朝天,他畏畏缩缩爬起来,不等再开骂,一只巴掌扇过来,只觉那巴掌特别大,挡住了所有视线,如黑云压境,阴霾罩顶。
啪!
结结实实,干干脆脆!
县尉嘴里喷出带血的牙齿,如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三圈才倒下。
嘭!
当场昏死过去。
帐内鸦雀无声。
霍霁风冷哼:“谁是畜生可不好说。”
夏戎与李校尉头皮紧了紧,心说好险好险,幸亏之前没骑大将军的爱马。
高崇山扶着额头,头疼、晕眩、血压高,大喘口气,发出灵魂拷问:“大将军,您一巴掌把县尉给扇死过去了,谁来提供山匪们的行径踪迹,这不是白‘请’人了吗?”
“一时手滑了,”霍霁风毫无愧疚可言。
高崇山抽了抽嘴角。
宋铮瞄霍霁风,垂落的顺滑尾巴不自觉在空气里荡来荡去。
李校尉道:“禀大将军,李茂安的副手尉史也跟着来了,尉史与他是沾亲带故的关系,很多重要工作都是他替李茂安处理,来之前还说他更了解山匪的踪迹,他就在外面候着。”
霍霁风:“把他带进来!”
尉史颔首低眉,恭恭敬敬,进来之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不难猜测,县尉不作为,手底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,只是因为他与县尉有着亲属关系,还要靠这亲属关系过好日子,说不上有多大富大贵,那肯定是比普通百姓好得不是一星半点,这才斗胆跟来,保全县尉,就是保全他自己。
尉史将山匪何时进村,人马多少,又如何来如潮涌退如鬼魅地描述一番。
说着,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地图。
“不久前,有一猎户来报官,说有山匪从他们农户附近的路上出没,此刻想来应是山匪在查探路线,县尉大人与下官心急如焚,当天就派人手去查,的确发现了马蹄印,只是。。。。。”
尉史比县尉聪明恭敬得多,朝霍霁风等人又一行礼,面容愁苦,唉声叹气,痛心疾首:“只是,咱们官邸的人手不够,不敢往深了去,又没有过多的证据,不敢往上头报,不想山匪来得又急又快,委实意料不及,县尉大人忧心忡忡,寝食难安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行了,后面都是放屁的话,不需要在本将军面前演,下去,”霍霁风一挥手打断。
尉史忙低头,脸色微微发白。
传言这位霍将军杀人不眨眼,凶残,脾气暴躁,他算见识了,不是假的。
“是是,”尉史忙倒退着出去。
刚退出营帐,县尉也被丢了出来。
尉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剿匪之事要干,但急不得,按照尉史提供的路线,夏戎亲自带兵去查,一共花了五天时间查清楚了山匪的老窝。
实在是他们藏得精,才花费多日。
这天,宋铮正与阿白阿红在草地上啃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