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盈站在山脚。
眼前郁葱葱，她的心情也开阔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转身拉开车门，朝家的方向走去。
手机上是孙奶奶发过来的消息。
孙奶奶：【开车注意安全，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说一声。】
在山顶咖啡店里，孙奶奶跟她说了很多关于孙子的事情。
仿佛她只是在分享自己和不善表达的孙子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“他们这样的孩子，一定是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，让他们养成了不愿意开口倾吐的习惯，久而久之，他们就失去了表达自己的能力。”
“有时候他们表达出来的抗拒，反而是一种靠近。”
那顾停云呢？
顾停云突如其来的情绪，也是一种靠近吗？
窗外的树一排排向后退，风扬起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。
林城，要开始降温了。
沈思盈等红绿灯的间隙，手机忽然响起了提示音。
顾停云：【我早上上班的时候忘带了东西，车被同事借走了】
顾停云：【你有空吗？可不可以顺路接一下我？】
沈思盈快速眨了几下眼睛，拿起手机左看右看，滑出微信又重启，打开和顾停云的对话框。
确认这两句话真的是顾停云发过来的。
沈思盈：！！
今天的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升起的？
——
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。
顾停云送走今天上午预约的最后一位客人。
神色疲倦地靠在前台，眼皮微垂，浑身散发着低落的气息。
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前台小妹反应极其迅速。
受害者联盟。
小妹：【你们今天发现了吗？】
小弟：【你不会是想说……】
大姐：【他今天不对劲。】
三姐：【同上。】
鲜少发消息的二姐也忍不住回复：【他今天脾气好到令人害怕，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？】
小妹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顾停云的情况。
小妹：【我感觉不像，你们说我要不要试探一下？】
大姐：【祝好。】
二姐：【祝好。】
三姐：【祝好。】
小妹：【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