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晏丞把智齿带回了他住的房子,智齿在笼子里有些兴奋,扑扑腾腾,关晏丞把穿错的外套直接挂在玄关处,右手两指按揉着眉心,疲惫的陷在沙发里。
他还是晚到了十分钟,到高铁站之后她的那趟车在十分钟之前已经发车了。
走的这么急一定是家里出事了,她不说,他也不便多问。
当初吸引他的独立自主,现在对他就是讽刺。
智齿努力了十多分钟之后放弃了,吸引坐在沙发上男人注意力的想法,喘着气趴在笼子里休息。
微信提示音,他几乎是秒点开。
昕:平安到家,勿念。
G:智齿在我这,勿念。
拿起手机对着智齿就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。
G:这几天我都没事,随时联系我。
程昕跟父亲汇报完奶奶的病情,又马上打电话安抚舒晴。
父母都在安徽,当天已经没有飞杭州的航班了,舒晴在北京,最近的航班也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。
进病房的时候姑姑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病房里只有心脏监测仪有规律的发出声响。
还好只是虚惊一场,姑姑打电话说保姆发现奶奶晕倒在卫生间,去医院抢救的路上她都手足无措了。
医生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姑姑都吓慌了,赶紧给他们打电话,姑父忙前忙后办理着入院手续。
万幸,奶奶没有生命危险,现在是腿部有积水,血压不稳定。
程昕蹑手蹑脚的走近里面的单人沙发,轻轻的坐下,看了一眼姑姑的位置,睡得很沉。
她一瞬间就像是卸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沙发里。
拿出手机,已经是凌晨一点三十六分了,点开微信,最后一条是一小时前她发给关晏丞平安抵达的微信,点开他发来的那张图片放大看了一会儿,看了眼时间,这个时间他应该是睡了。
老人家年纪大了,各项指标都不太好,暂时住院一星期,第二天下午,程昕的父母还有舒晴就都到了,大家轮流照顾,五天后各项指标趋于正常,可以回家休养,程昕才放心。
关晏丞开门看见换鞋凳上多的包,程昕的拖鞋又不见了,两点都在印证他心中所想,她回来了。
关上门,解开拴狗绳,忍不住确认他所想,轻叫了两声,“程昕,是妳回来了吗?程昕!”
没有应答,她的卧室门是关上的,他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她的卧室门是开着的,他轻叩了两下门,“程昕妳在吗?我是关晏丞,妳听到了吗?我进来咯。”
轻扭了下门把手,推开门,她侧躺在一边,睡得很沉,怕影响她休息,轻轻的关上了房门。
程昕早上洗漱完,在厨房等水开的时候溜达到客厅,才注意到茶几上小摆件上压着的纸条。
睡醒后联系我。关
他来过了?
什么时候的事?
回到卧室拿起手机,时间显示上午09:36分。
程昕直接拨通了关晏丞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