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他们的,永远都只有那扇纹丝未动得朱漆大门!
一阵风吹过。
大门上的铜制门环晃荡几下,碰在门上之后,发出些许动静,可大门却压根还是无动于衷。
愤怒的情绪,开始在人群中蔓延。
驿卒的劳动量其实非常大,而且时常还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与刁难。
如果粮饷到位,那还好说。
本来当驿卒的就基本都是些良家子,有爹有娘,有儿有女的,大伙都有软肋,所以谁也不可能直接给官老爷们一点小小的震撼。
但问题是,官府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!
“官府拖欠我两年零八个月的粮饷,我去一查,去踏马的,账簿上竟然写着没欠我一文钱,反倒我预支了五两银子!”
“不给钱也就罢了,还要从我手上抢钱!”
“这帮混蛋,不就是欺负我们驿卒位卑人微吗,这踏马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!”
“是啊,官府真是操蛋!”
“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写了预支十两银子,预支的原因,说是给我老爹下葬…他娘的,老子的亲爹活的好好的,也不知道这帮畜牲从哪给老子找了个野爹!”
“对!”
“官府太不做人事了!”
“可不是嘛,我们好歹也是非官府做事的,官府连我们都这么欺负,我都不敢想他们对老百姓能坏到哪里去!”
众人七嘴八舌,群情汹涌。
人群中。
一个面貌寻常,看不出什么惊奇之色的男子,在一阵秋风吹来后吸了吸鼻子,脸上也满是愤慨之色。
他叫李自成,关西绥州人士。
此时此刻。
李自成看着面前那紧闭的大门,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瘪的钱囊,心头不知不觉间,就涌起了一团滔天怒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