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那一家三口,你还有不喜欢的人了吗?”
陆京则摇头。
她认真道:“那好,以后这三个人就是我俩共同的敌人,我见一个骂一个,见两个骂一双,见三个骂一……三个!”
陆京则想笑,“这么严格吗?”
“那当然,敢欺负你的,我一个都不放过。”
也许是她说的太过认真,让人忍不住信服,龃龉和隔阂无声消弭。
陆京则拉下她在脸颊上作乱的双手,“老婆,以后我就靠你保护了。”
“没问题,以后你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就行。”
他问:“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?”
林砚有些心虚,说有。
陆京则:“我闻到了你头发丝上的炸鸡味,外卖很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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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,林砚美美地画了个淡妆,穿了条宝石蓝棉麻长裙。
工作室目前就她一人,上下班时间不固定,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稳定作息。
八点,她和陆京则坐上同一辆车。
这座城市没有夜生活,但这个时间点已经属于早高峰中的高峰,她看了眼拥堵到看不清尽头的车流,“其实不是很顺路,我可以自己打车去。”
陆京则说:“今天我不去公司,去你那推进度。”
到了工作室,林砚才知道是推什么进度,她笑得直不起腰来,问他要不要做她工作室主理人,把营销宣传工作全部包揽。
彼时男人正打开相机,问了嘴什么是主理人。
她想了想,寻了个接地气的说法,“同馄饨店老板一个意思。”
“那不行,”陆京则认真:“我还没入股。”
林砚笑着把昨晚修改好的图纸上传到电脑打印,男人已经挑到合适的角度,架好了相机。
他叮嘱:“两次雕刻尽量选你最舒服的速度,不用太快,也不用太慢。”
她嗯了声,从工具筒里随手捡了支铅笔,在脑后熟练地把头发挽成髻,神色极为专注地低下头去。
镜头里看不见她的脸,也看不见她的表情,只有右手稳健地游走于金色线条,像条灵活的鱼。
时间滴答流逝,两次雕刻,花费时间分毫不差,是多年的刀工带来的肌肉记忆。
林砚将裁剪下来的碎屑丢进垃圾桶,拍了拍手,抬眼,发现陆京则还站在相机后面,镜头的角度,却微微有些不同,比刚刚抬得更高了些。
她笑着冲镜头比了个耶,定格两秒,“陆总,这段不许剪进去哦。”
陆京则移开视线,直接看向笑靥,眉眼上扬说了个好。
林砚忽然想到什么,假装沉了脸,“要是我们还没和好,你今天是不是不会来工作室?”
相机还没关,后者绕到工作桌后她身前,说是,他的确没有心情,而此刻,他的表情认真地像一丝不苟的科研人员。
她楞了下,想起来他本身就是科研出身,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创立环晟。
话题跳跃度过分高,陆京则却几乎没什么犹豫,“看中行业前景。”
她还以为他会像电视里那些霸总一样,有一些特别的科技情怀,没想到原因这么简单。
陆京则拎起一张她刚雕好的金蛇,说:“真灵活,裱起来吧,送一个放我办公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