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完他就吻她,得不到的回答在此刻全得到了。
他说,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甜蜜的话从他的嘴里呕吐出来,泄散在空气里。
在听到这样的话时,文菁没有兴奋没有激动,像吃饭喝水一样,她平静地接受了这句话。
可关于前面那句话呢,她就不能那样接受了。文菁不想要他叫她妹妹,但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么叫她。并且他好像要一次性将一辈子的称呼都喊完。
她在这时就会堵住他的唇,不想听见他赞美的话。
闻晓松开她呼吸,看到她锁骨上奇怪的印记,笑着吻上那图案,说真好。
她说好在哪里?
他回答,好在我也有这个,并且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有。
文菁垂眼去看自己锁骨上那个玫瑰缠绕着锁链的图案,心情不明快地堵住他的话。
他还以为她是羞赧,便承受,又回吻。
他又挑逗,不过这次他的指尖勾起她散落的一缕华发,说的是,你的神情真美。
文菁像白日被雷劈中的人,无法了。她感觉自己皮肤在空气中呼吸地不自然,明明置身冷空气中,却感觉是在冬日被温泉水包裹住了。
她第一次接受了这种并非客观而是带有主观倾向的发言,并同时向自己阐述一种“美丑本就是主观”的观点。
“你的深情也很美。”她说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总说我美,而不是帅?”
听到疑问,也没回答,只是她缓缓抬手,将食指按在了他湿漉的尾睫上,“你的睫毛就像天然的眼线。”
“你说,帅气的男人会化妆吗?”
说完,她恶劣地咬住他的唇瓣,自发起落,那只拥抱她的布娃娃惊呼出息。
她没再说话,堵得他不能再开口。
没有言语,她一味将吻变深,只有她自己知道,只有她的心懂得,这是一个奖励的吻。
文菁坐在她布娃娃的腿上,布娃娃在拥抱她时还给她唱起了她在飞机上想的那首歌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适合,而布娃娃的歌声也比以往更缱绻,像水汽氤氲般自然,这是浑然天成的歌。
更重要的是,这次不是她的视角,是他也这么想。
“Holdme,loveme,touchme,honey,bethefirstwhoeverdid……”
(抱紧我,深爱我,触碰我,亲爱的,成为第一个这般待我的人……)
然后,下一句则是她唱的。
都说欲望使人年轻,文菁却痛得想去死。
可下一秒,当他的汗滴落到她的脸上这一秒,她又觉得还好自己没有死,而是奇遇地穿越到了这里。
好吧。
文菁承认她也是个善变的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