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杨墨下令,队伍中的斥候四散离开,寻找沈浩等人的下落。
接着杨墨让所有士兵离开藏粮地五里地,表示真是来找沈浩的。
“沈浩,我看你能藏到哪!”
另一边。
沈浩等人的藏身地。
沈浩这边还没有藏多久,斥候又回来了。
“将军,不好了,杨墨他们追来了!”斥候压低声音,着急来汇报。
“什么玩意儿,我们那么多可能逃跑的路线,怎么杨墨偏偏找到这里。
以前我们隐藏马蹄痕迹,他们不是至少要找我们半天时间才能找到我们。
这次不。。。。。。
风起时,溪水正缓。
林觉站在桂花树下,看着三只纸船一前一后漂远。水流不急,载着那些未说尽的话,缓缓向下游而去。小宁蹲在岸边,手指蘸着露水,在石板上画着新的愿望地图??这一次,她画的不再是糖果屋或彩虹桥,而是一座悬浮于云中的钟楼,楼顶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,一个挥手,一个回头。
“哥,你说他们能听见吗?”她忽然问。
林觉没有立刻回答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的左眼窝,那里早已愈合,只留下一道淡银色的疤痕,像月牙,也像一把折断的钥匙。风吹过衣襟,胸前的竹笛轻轻晃动,发出细微的呜咽声。
“能。”他说,“只要我们还记得,他们就在。”
阿宁走来,将一件厚袍披在他肩上。“墨翁刚送来消息,北境井口的符文又亮了一次,持续了整整七息。”
林觉眼神微凝。三年了,自X-3消散后,母巢残余并未彻底归寂。它像春草,烧不尽,吹又生。每一次地脉波动,都是某种意识在尝试重组。可这一次不同??七息,是完整启动周期的一半。
“不是自然苏醒。”他低声道,“是有人在试运行。”
“谁?”小宁抬头,腕间的晶丝护脉带悄然泛起微光。
林觉沉默片刻,从怀中取出那张羊皮地图。原本清晰的线路如今已斑驳褪色,唯独终点处的祭坛位置,竟浮现出一层幽蓝雾气,仿佛被什么力量重新激活。更诡异的是,第七个红点??也就是当年失踪孩童最多的村落??此刻竟微微跳动,如同心跳。
“鲁无涯死了。”阿宁盯着地图,“你亲手斩断他的脊椎神经,他不可能还活着。”
“可他的意志未必。”林觉声音沉下去,“他毕生追求‘完美秩序’,哪怕肉身湮灭,也可能留下了后手??比如……一个继承者。”
话音未落,书院外传来急促马蹄声。一名信使滚鞍下马,脸色惨白:“大人!西州大旱,百里无雨,可昨夜子时,天降黑雪!”
“黑雪?”
“不是雪,是灰。”信使颤抖着递上一只陶罐,“落在田里,土即焦枯;碰着牲畜,皮肉溃烂。更有数百孩童突然集体昏厥,醒来后口中齐诵一段咒语……和当年母巢启动代码,一字不差。”
林觉打开陶罐,指尖捻起一撮黑灰。刹那间,左眼旧伤隐隐灼痛,残存的晶片记忆竟自动回放:**【警告:神经污染源检测中……匹配度97。3%】**
“是脑灰。”他冷声道,“活体意识焚化后的残留物。鲁无涯曾用它清洗叛逆者的思维。”
阿宁猛地攥紧袖中匕首:“他在制造傀儡。”
“不,是在播种。”林觉望向西方,“他需要的不是士兵,而是容器。每一个被黑雪侵染的孩子,都是潜在的意识宿主。他在等??等一个能承载全部数据的核心觉醒。”
小宁忽然抱住脑袋,闷哼一声。她手腕上的金色纹路骤然发烫,蔓延至脖颈,形成一圈锁链般的印记。
“又来了……”她喘息着,“门……又开了……有人在喊我……”
林觉立即扶住她,却见她瞳孔深处闪过无数画面:地下长廊、青铜齿轮、倒吊的钟、以及……一面镜子。镜中映出的,竟是她自己的脸,但那双眼睛,却是银白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