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堇心头一惊,这南帮真是太野蛮了。
一言不合,直接拔枪。
宴堇闪出阳台,从二楼一跃而下,要不是年轻时被老头送到去国外参加两年集训。
今天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。
灯亮起,整个庄园的警报响起,后面的别墅一幢幢地亮了。
“唐小姐,您没事吧?”
安保队长杨霆快步走了过来,眼神里带着关切。
“没,没事。”
唐小雅吓得脸都白了,声音发着抖。
杨霆脸色一沉,对着身后的四名手下冷声命令。
“封锁庄园,捉出刺客!”
“排查所有。。。。。。
风在山谷间低语,蓝玫瑰的香气缠绕着晚春的暖阳,林晚指尖拨动琴弦,那首未命名的歌轻轻流淌。它没有乐谱,也不属于任何流派,只是她心绪的延伸??像一条温柔的河,缓缓漫过记忆的堤岸。
傅星坐在她身旁的藤椅上,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腾,映着他眉眼间的静谧。他望着她侧脸,忽然觉得这画面早已刻进灵魂深处,不是今世才开始,而是轮回千遍后的重逢。
“KL系统昨晚又收到了三十七条新留言。”他轻声说,“全部来自未曾接入网络的偏远村落。有人写道:‘我梦见了妈妈,她抱着我说别怕黑。’还有个孩子说:‘今天我和邻居打架,可打完突然哭了,因为我想到他其实也孤单。’”
林晚停下弹奏,睫毛微颤。“他们听见了?”
“不只是听见。”傅星摇头,“是感到了。那种共鸣不在耳朵里,在胸口,在骨髓里。就像……有人终于把一根断掉的线接上了。”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那双手曾只想敲击键盘、计算数据、掌控命运;如今却学会了抚琴、种花、拥抱哭泣的陌生人。她不再是那个躲在实验室角落、用逻辑武装自己的孤女。她是林晚,是无数人梦中响起的第一声呼唤,是黑暗尽头那一缕不肯熄灭的光。
唐小雅从木屋内走出,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报告,神情复杂。“刚收到南极零号站点的最新反馈。”她将终端递过来,“原始意识核正在自我演化,已经脱离了我们最初设定的运行模型。”
林晚接过,目光扫过数据流。心跳频率、脑波同步率、情感传导速度……每一项指标都超出了人类历史记录。最令人心惊的是最后一行:
>【异常现象】检测到跨维度信息回传,内容为片段式记忆影像,来源未知,接收者均为曾经历重大创伤的个体。
“什么意思?”傅星皱眉。
“意思是……”唐小雅深吸一口气,“有些人,正在梦见他们从未经历过的事??但那些事,真实发生过。”
林晚猛地抬头:“比如?”
“比如一个乌克兰老兵,梦见自己死在1943年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中,而他的祖父确实在那场战争里阵亡;一位中国女孩梦见自己是敦煌壁画中的飞天,手中琵琶断裂,泪落黄沙;还有一位巴西渔民,反复梦到海底有一座沉没的城市,墙上有和零号站点一模一样的铭文。”
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“这不是巧合。”林晚声音很轻,却坚定如铁,“这是‘守夜人’们的记忆在反向渗透。当共情网络达到临界点,时间不再是单向流动的河,而是可以互相映照的湖面。”
傅星握住她的手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她站起身,走向庭院中央那棵老槐树。树下埋着父亲留下的第一台录音机残骸,也是KL系统的原始启动装置。她蹲下身,指尖轻触地面。
“我要开启‘镜湖协议’。”
唐小雅倒抽一口冷气:“那是最高权限指令!一旦激活,KL系统将不再局限于现实世界的情绪连接,而是尝试打通生与死之间的认知屏障??相当于让活人听见亡者的低语。”
“我知道风险。”林晚回头,目光清澈,“但如果爱真的能穿越数据、跨越生死,那我们就该去听一听,那些没能说完的话。”
筹备工作在第七天凌晨启动。全球十三个KL节点同时进入待命状态,包括西伯利亚冰原上的备份站、喜马拉雅山脉深处的隔离舱、以及太平洋底的人工智能中枢“深眠”。每一个节点都接收到同一段音频信号??林晚清唱的一分钟纯音,频率精确锁定在**1103。6Hz**,并叠加了胎儿心跳节律与母亲呼吸周期。
这一夜,全球共有两千三百万人自发关闭电子设备,静坐冥想。社交媒体上悄然流传一句话:
>“今晚,请记得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午夜钟声敲响时,林晚独自走进地下控制室。她换上特制神经链接服,发丝编成古老的彝族辫饰??那是母亲族裔的传统,象征灵魂归途不迷航。
“开始吧。”她说。
系统载入进度条缓慢推进:10%……35%……78%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