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我们玩一玩这个可好?”
严如雪转过身,微笑地对着萧墨说道,神色之中带着些许的期待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萧墨倒觉得没什么,“那谁来猜呢?”
“emmm。。。。。。”女子手指轻轻按在。。。
姜清漪望着夜空,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。春风拂过她的发梢,带着一丝凉意。她忽然开口:“秋叶,你说人这一生,能记得几世的事?”
剑侍立于身后,青衫微动,声音如风中竹叶:“仙子问的,是八生八世丹?”
“不是丹。”她摇头,“是人心。”
两人静默片刻,院中唯有风声掠过檐角铜铃,叮当轻响。
“我昨日翻了古籍。”姜清漪缓缓道,“那上面说,人皇盛世之时,帝王不能修行,却可活三千年,寿终正寝时天地共鸣,百兽哀鸣。可自古秦男帝出世,斩断天脉,夺走长生之机,从此帝王可修,百姓却再难逾千岁。”
秋叶低眉:“所以您怀疑……那位男帝,并非为人族?”
“他姓‘嬴’。”姜清漪眸光微闪,“但史书无载其出身,只言其自北荒而来,手持一剑,破九重天门,立下修行帝王之制。此后万宗归附,万剑宗亦在其列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忽冷:“而如今的周国皇帝龚胜??也就是你口中的‘宗主’,竟也姓嬴。”
秋叶沉默。
姜清漪转头看他:“你跟了他三千年,可曾见他衰老半分?”
“不曾。”
“可有见他受伤流血?”
“未曾。”
“那你可知,他为何执意要寻那枚八生八世丹?”
秋叶终于抬眼,目光沉静如水: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姜清漪冷笑,“他在找记忆。不是为了别人,是为了他自己。他忘了自己是谁,忘了三千年前那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她站起身,走向院中石桌,取出一卷泛黄竹简:“我在万剑宗藏经阁最深处找到的。这是《太初纪事》,记载了上古七十二宗门联合封印‘逆命者’之事。其中提到??‘嬴氏男帝,窃天道而篡轮回,八生死而不灭,终被镇于归墟之下’。”
秋叶瞳孔微缩。
“你说,若他真是那个被封印之人……”姜清漪盯着他,“那你又为何,甘愿为他效命至今?”
夜风骤起,吹散满院残香。
良久,秋叶单膝跪地,手中长剑横于身前,剑锋映月如霜:“奴婢所守之人,非帝王,非逆命者,唯有一诺。”
“何诺?”
“三千年前,您在万剑宗山门前,将这把剑交予我,说:‘替我看着他,若他回头,便还他自由;若他执迷,便斩他归尘。’”
姜清漪怔住。
“那一世,您是万剑宗宗主,他是被俘的敌国皇子。您本可杀他,却以心血养其魂魄,护其神识不灭。只因您说??他眼中尚存一线清明。”
她的手指微微颤抖。
“后来他叛出宗门,掀起血雨腥风,您追至北海之渊,与他大战七日七夜。最后一刻,您重伤垂死,仍以剑指天,立下誓言:‘纵你堕入轮回八百次,我也必寻你一次,问一句??你还记得吗?’”
姜清漪喃喃:“我还记得……可我不该记得。”
“您不该记得。”秋叶抬头,“因为那一世结束后,您自愿饮下忘情露,斩断前尘因果。可您的魂魄太强,八生八世的记忆碎片,仍会偶尔浮现。”
“所以……这三千年,你是守着一个早已忘记誓言的人?”
“是。”秋叶声音平静,“因为我记得就够了。”
姜清漪闭上眼,一滴泪滑落颊边。
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钟声??三响,急促而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