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族天下,九尾国。
在征讨完厌火国之后,数万大军已经班师回朝。
而就在九尾国后宫百灵泉的泉水边上,一个肌肤雪白细腻的女子解开了束腰长带,浅蓝色的裙裳随即松开。
丝绸长裙从女子那如同牛。。。
马车碾过青石长街,轮轴声与马蹄敲击出沉稳的节奏。严如雪倚窗而坐,目光掠过熟悉的宫墙飞檐,心中却已无半分留恋。她知道,从今日起,那扇朱红重门再不能困住她的命运。
春燕坐在对面,双手紧攥着包袱角,声音微颤:“小姐……不,严姑娘,咱们真要去万剑宗?听说那地方在云海之上,终年风雪不歇,连飞鸟都难渡。”
“不是去。”严如雪摇头,“是入。”
一字之差,意味深远。
她指尖轻抚腰间短剑??此剑名为“初鸣”,乃秦国国主昨夜亲授,据说是百年前一位女剑修陨落后所遗佩剑,通体乌黑如墨,唯有剑脊一道银纹蜿蜒如蛇,似有灵性流转。剑未开锋,却隐隐透出一股压迫之意,仿佛只待主人一声令下,便可撕裂苍穹。
“你怕吗?”严如雪忽问。
春燕一怔,随即苦笑:“怕啊。可我更怕您一个人走。自从三年前老爷调任北境,我就发过誓,绝不让您孤身一人面对风雨。”
严如雪眸光微动,终是轻轻颔首:“那就一起。”
话音刚落,马车骤然一顿。
帘外传来侍卫惊呼:“何人拦路!”
紧接着,一道清冷嗓音穿透晨雾:“且慢前行。”
秦沐酒掀帘而入,一身素白宫装未改,唯发间金钗换作玉簪,眉心一点朱砂痣若隐若现。她手中提着一只檀木匣,神色复杂。
“临行前,总得送你点东西。”她说着,将匣子放在案上,缓缓打开。
内里是一卷古旧竹简,泛黄卷边,以青铜环扣锁封,表面刻着九个扭曲符文,形似鼎足交错,中央一枚血色印记微微搏动,宛如活物。
“这是《九鼎残卷》。”秦沐酒低声道,“记载了九鼎封印的核心咒言与地脉节点。只有通古圣体才能解读其中真意,旁人触碰即遭反噬。”
严如雪凝视片刻,伸手欲取。
“等等!”春燕急喊,“万一有诈??”
“不会有诈。”秦沐酒苦笑,“这卷轴一旦认主,若持者心怀背叛,立刻焚身成灰。它比谁都忠诚。”
严如雪不语,指尖落下。
刹那间,竹简光芒大盛,血印腾空而起,在空中化作一幅虚影??山川河流、星轨运转、地脉纵横交织成网,九处红点熠熠生辉,正是九鼎残魂藏匿之地。
她脑中轰然炸响,无数画面奔涌而来:远古大战,天柱崩塌,九鼎齐鸣震碎虚空;帝王跪拜,以心头血祭鼎,换取百年太平;还有……一个模糊身影站在深渊边缘,背对天下,手持断剑,怒喝一声:“我不服命!”
“啊!”严如雪闷哼一声,猛然抽手,额头冷汗涔涔。
“你看到了?”秦沐酒紧张追问。
“不止看到。”她喘息着,“我……好像经历过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皆觉寒意深重。
就在此时,竹简上的地图忽然变动,南方一处红点剧烈闪烁,继而黯淡下去。
“南疆……”秦沐酒失声,“第七鼎的气息消失了!”
“被人夺走了。”秦国国主不知何时出现在车外,面色铁青,“昨夜子时,南疆祭坛突遭袭击,守鼎长老全部暴毙,尸体干枯如柴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尽了精魄。”
“七海之主的动作比预想快。”严如雪冷冷道,“他已经开始收集残魂了。”
“所以你必须尽快觉醒全部力量。”国主沉声说,“否则等他集齐五鼎以上,便可强行撕裂封印,唤醒本体降临人间。”
空气沉重得几乎凝固。
良久,严如雪抬眼:“带我去皇陵。”
“什么?”秦沐酒一愣。
“你说星核落在皇陵附近,至今未熄。既然那是因我而落,那就一定与我有关。我要亲自去看。”
“可周国皇陵禁地森严,未经许可擅入者,格杀勿论!”春燕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