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宴青被劫走了。”
车内空间封闭,傅锦年的声音没有起伏,砸在安静的空气里。
沈卿宁放在膝上的手收紧了些,指节微微泛白。
“从拘留所转移的路上。”傅锦年补充,他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,光影在他脸上明灭,“手法很专业,现场清理得很干净。押送车的门上,留了个记号。”
他划开手机,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。
照片上,一道深刻的划痕,构成了一艘粗野的帆船。
黑帆。
沈卿宁没问,直接拨了林叔的电话。
“林叔,启动‘神盾’。”她的声音又平又稳,“最高等级。‘衔尾蛇’所有海外账户和实体资产立刻静默,切断非授权连接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林叔简短的回应。
次日清晨。
沈氏集团的发布会大厅,闪光灯亮得像白昼。
傅锦年与沈卿宁并肩走上台。
他们之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,没有牵手,没有对视,但步伐的节奏分毫不差。
像两尊即将并肩作战的神。
“我,傅锦年,自今日起,个人名下全部资产并入沈氏集团及‘衔尾蛇环球控股’,与沈卿氏一体。”
“我,沈卿宁,宣布与傅锦年先生即日完婚。”
没有情话,没有多余的解释。
这宣告本身,比任何爱情故事都更有力量。
问答环节,一个戴眼镜的记者站起来,问题像淬了毒的箭。
“傅医生,您在基因医学领域建树颇丰。请问您怎么看待近期国际上关于‘人类基因复制与伦理边界’的争议?如果技术允许,创造一个和您完全相同的‘复制品’,这算是对生命的亵渎吗?”
“黑帆”的挑衅,比预想的来得更快。